图片来源:杭州日报
良渚遗址是实证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圣地,良渚古城是良渚古国的都城,良渚玉器是良渚文明的象征,良渚遗产是人类历史文化的瑰宝。目前,良渚遗址申遗工作已经全面启动。为了更好地宣传、推广良渚文化,杭州良渚遗址管理区管委会联合本报,从今天起推出《玉见良渚》栏目,从不同角度向广大读者呈现良渚文化的悠久历史和丰富价值。
1936年,西湖博物馆年轻的学者施昕更揭开了探寻良渚遗存的序幕。1959年,这些遗存所代表的远古文化被命名为“良渚文化”。也许是巧合,这个以“良渚”命名的古代文化,它的权力重心就在今天浙江省杭州市北郊的余杭区良渚镇一带。山地与平原交接、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及自然环境养育了一方先民,这些先民在良渚地区创造了令人惊叹的人类文明,留下了数不尽的活动遗迹和人工制品——面积约为30万平方米的长方形巨型高台莫角山,是目前所见体量最大、规格最高的良渚文化中心遗址。周长近7公里的宽大古城垣围绕它堆筑,莫角山的核心地位更加突显。反山墓地十余座贵族墓排列整齐,居中的12号大墓拥有卓然超群的显赫随葬品,眩目中散发着至尊的霸气,反山墓地由此成了名副其实的“王陵”。依山修筑的瑶山及汇观山祭坛高耸而规整,它们是良渚文化中心区内祭祀神灵的专用场所。绵长数公里的塘山遗址体量巨大,它与近年揭示的山沿人工堤坝构成了保护良渚古城的多重防洪体系。保存着墓地、居址、“井”字形木构水井和窑藏的庙前遗址,展示了一个古老村落绵绵不绝的生活画卷。临水的卞家山既有长时段墓地和大型灰沟,还首次发现了木构码头,为良渚时期的水乡环境和水路航运提供了佐证。考究的石砌水池出现在坡地遗址官井头和钵依山,它们的真实用途耐人寻味。
今天,良渚地区的遗址点已发现130多处,它们集中分布于良渚、瓶窑两镇毗邻区域40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它们的密度是那样大,以至于我们可以把它们看成是一个大遗址。狭义的“良渚遗址”或“良渚遗址群”已成为这一大遗址的特指称谓。超大型礼制性中心遗址,墓葬所折射的巨大财富分化和等级差异,以玉器为主要载体的礼仪系统,庞大土建工程所需的社会组织结构,无不体现了王权的特征。以“神人兽面”图符为象征的神灵崇拜,显示了这个原始国家的神权性质。这个图符也被视为“神徽”,它是良渚时期太湖流域整个文化共同体的族群标志。毫无疑问,良渚文化已迈入文明的门槛,有了初级阶段的国家机制。这样的政治实体,研究者称之为“古国”。
现在我们知道,在这片山地边沿的冲击土壤上,良渚先民的身影几乎穿越了良渚文化发展的整个时空,并且持续强盛了数百年。良渚地区成了良渚时期无与伦比的浩大都邑,这里存留的各类古代遗迹和遗物,其规格、数量和品质都远远超出了其他地区。它所演绎的古国文明的灿烂辉煌,足以表明三代之前的远古中国,南方文化的各种成就绝不逊于北方。良渚文化以及汇聚其精华的良渚遗址群虽然已成为遥远的过去,但它所创造的物质成就和精神内涵已通过各种方式融入了中华文明和中国文化,良渚地区由此成为名副其实的文明圣地。
(杭州日报 赵晔)